盲人做梦是什么样 全盲考生考研北二外+通过CATTI二笔

gong2022 2022-12-07 12:43:36 0

摘要:  5年前,视障小伙张炜军在知乎回答了“盲人做梦是什么样子”这个问题,很多网友一直到今天还在点赞。他已经大学毕业,2年前经过艰苦努力,通过了全国硕士研究生统一招生考试,考取...







5年前,视障小伙张炜军在知乎回答了“盲人做梦是什么样子”这个问题,很多网友一直到今天还在点赞。他已经大学毕业,2年前经过艰苦努力,通过了全国硕士研究生统一招生考试,考取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简称“北二外”)英语笔译专业的研究生。就在2021年,张炜军凭借自己的实力成功通过翻译专业资格考试(以下简称CATTI)英语笔译二级,取得CATTI证书。

CATTI作为是一项国家级职业资格考试,是对参考人员双语互译能力和水平认定。获取证书的考生无疑具有超越普通人的外语实力。一路走来,张炜军是如何做到从一位按摩医院实习生到取得CATTI证书呢?

张炜军出生于1996年1月,两岁的时候确诊患有青光眼,之后曾经做过两次手术,然而都失败了,眼睛只剩一点光感。18岁那年,张炜军发了一次烧,此后那一点光感也彻底消失。

从一开始上学,张炜军读的就是盲校。

中小学盲校开设的科目和普通学校是差不多的,但是难度会小很多,因为在这种特殊学校,一个班顶多十来个人,竞争没有那么激烈,而且失去视力会影响接受知识的效率,在有限的课时之内能够学到的知识相对少一些。

张炜军的成绩在中小学阶段一直是全班第一,但视障者的教育渠道相对比较单一,专业很有限,最终往往是学习音乐或者推拿,而推拿专业占大多数。很多视障孩子基于现实,不管主动还是被动,都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毕业后当个按摩师傅。

张炜军不想走这条道路。初升高的时候,张炜军第一次尝试做出突破,特意离开老家武汉,到青岛盲校读高中。从武汉到青岛,第一次跳出自己的舒适圈,张炜军收获良多,但他认为只是一个小突破,“这只是我迈出的第一步,到青岛仍然是读盲校,走的还是视障者的传统既定道路,其实是从一个舒适圈跳入另一个舒适圈。但是,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有意识地主动选择,所以有很大的象征意义。”

决心报考英语笔译专业研究生

2013年4月,张炜军参加了为视障人士举办的特殊高考,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长春大学特殊教育学院针灸推拿专业。

长春大学是视障者能选择的最好的大学之一,但他对自己的专业没有一点兴趣,第一学期就挂了科,补考之后浑浑噩噩升入大二。

这一年,张炜军接到家里的电话,问他要不要休学回家重读一年,和正常考生一起参加普通高考。

他没有胆量退学,和普通学生一起竞争。“我稍微考虑了一下,觉得不现实。但凡读过大学的人应该都知道,高考的时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掌握知识的巅峰时期,进入大学之后,高中很多知识就扔得差不多了,想再捡回来很难,所以我就放弃了。”

2018年6月,张炜军大学毕业。他到北京一家按摩医院实习了一段时间,最终拒绝认命,到一家黑暗餐厅工作。“就是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中带领普通人体验视障者的生活,带着他们在里面做小游戏,搞团建或者心理方面的培训。”

这个工作不太顺利,他干了10个月,还是想再做一次改变,就辞职回家了。在家里休整了两个月,2019年6月,张炜军决定报考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的英语笔译专业研究生。

选择这个专业也是出于多种原因。“其实我高中的时候最好科目是数理化,但是上了大学以后,数理化知识都扔了,很难捡起来。”

但他的英语没有问题,距离开考还有半年时间,他觉得把翻译专业的书看一下,准备一下单词语法,还是有希望的,“所以我就选了英语笔译这个专业。”

为了争取考试,经历了一场“战役”

张炜军是湖北省第一位参加普通研究生考试的视障考生,为了争取研究生考试机会,他做出了艰苦的努力。在各部门的配合下,张炜军得到了用盲文考试的机会。

复习备考也困难重重。“首先是资料不好找,因为纸质版书我买了没法看,只能把纸质版的书拆成一页一页扫描,再进行文字识别,做成电子版,通过语音朗读来听。但是考试用的是盲文试卷,和听觉是两种不同的记忆方式,所以在效率上是有折扣的。”

克服了重重困难,张炜军在12月21日进入考场。研究生考试分数出来,张炜军考了376分,正好达到北二外的分数线。接下来的复试很顺利,2020年9月正式成为北二外硕士研究生。

在此之前,他没有听说有全盲考生通过普通研究生考试成为英语翻译专业的硕士研究生。

全盲考生考取翻译资格证书

在北二外读书期间,张炜军通过了翻译专业资格考试。张炜军是首位参加这项考试的盲人考生,各部门都很支持视障考生参加无障碍化考试,2021年6月20日,张炜军进入考场,成绩公布后顺利通过考试,凭借自己的实力成功取得CATTI英语二笔证书。

张炜军是一位活跃的知乎答主,不少视障者也在向他咨询参加普通招生考试的问题,但他觉得自己算不上视障群体的榜样。现在他一边忙着毕业论文,一边在一个公益基金会实习,工作还没有最终确定。毕业答辩计划于5月中旬举行,外审意见已经收到,但他心理上有点焦虑。

虽然为视障群体开了先例,但他觉得没能再接再厉,“目前工作暂时没有确定,所以还算不上一个特别好的表率,因为读完书找不着工作,其实意义还不是特别大。”

甚至对自己选择的道路产生了一点怀疑。“客观上说,到目前为止没法证明我走的这条路是对的。说实话,我现在都怀疑这个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

他感觉孤独,“我像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但是我觉得承担不起这样一个重任。”

即使如此,他还是决心继续走下去,希望通过努力,让之后的人不用那么拼。“我只希望若干年后,当我们年华老去,变成话痨的大爷大妈,一遍又一遍地给后来的小朋友重复讲述自己年轻时候那些曲折经历时,小朋友们的反应可以是惊讶,惊讶于当年居然这么落后;可以是好奇,好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甚至可以是不耐烦,不耐烦听到这些老古董总是唠叨一些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但万万不要让他们感同身受,同病相怜,听到动情处与我们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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